第29章 瘟疫?
在船头看了半晌没什么情况发生,陆铜这才折回船坊内,刘晨腿部的银针已经尽数拔掉,奇怪的是腿部看不到任何伤口,连针扎的痕迹都看不出。
陆铜心中错愕,菀菀好厉害,教她的那个师父应该是神医级别的吧!
船慢慢靠岸,刘西的那艘船却没回来,刘晨朝着远处看了眼,眸色微深,让小厮把陆家兄妹送回去,他坐在原地连姿势都没动过。
日头西垂,刘西的那艘船才慢慢靠岸。他一出船坊,便注意到岸边的刘晨,面色一紧,他在这儿干什么?
“大哥,我听说你时日无多,不好好在家里调养身体,出来做什么?”刘西说完,嘴角的讽刺笑意扩大了几分,挑了下眉头,“你该不会是来给自己挑选坟地吧?”
湖的西边不远处是坟场。
刘晨脸色未变,仿若没把刘西的话当回事,视线却落在刘西身后的女人身上,“你不该跟这个女人有联系。”
“呵呵,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?我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,你少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,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再说吧!”刘西鄙夷的看了眼刘晨,“哦对,我差点忘了,你双腿没法使唤,肯定那方面同样存在问题,像你这种不正常的男人又怎么能够体会正常男人的乐趣。”
“……”闻言,刘西身后的女人察觉出不妥当,伸手轻轻扯了扯他袖口,“别说了。”
“怎么?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?”刘西瞪了眼女人,冷哼出声,“既然做了我的女人,就要时时刻刻听从我的安排,只有赞同,没有反对的份儿!”
“刘西,你应该知道她对张师傅来说到底有多重要,这个人你根本就不能碰!”
刘家布业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就,除了刘丰年会做生意外,还有张树心师傅的染色超高染色手艺,而张秀是张师傅独女,平日里虽说张师傅把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染色上,可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异常在乎。
刘西只不过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接触张秀,他要是真有那个心思娶妻,早就把人娶进家门,不会拖到现在。
事情早晚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,最后只会伤了张师傅的心。
刘西完全是在拿刘家数几十年的生意开玩笑。
刘西从小被娇养到大,最听不得的就是指责话,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最看不起的刘晨,心中的不愤可想而知有多大。
“刘晨!我警告你,你没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,还有”刘西再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,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要是传到爹的耳朵里,那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命活着。”
威胁,这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威胁。
张秀站在旁边早就吓得脸色苍白,不敢言语。
刘西跟张秀离开后,送陆家兄妹回来的小厮瞧着小少爷怒气冲冲地离开,十分担心的跑过来确认刘晨没事,这才松了口气,“少爷,您刚刚应该坐马车离开的,何必要在这儿跟小少爷起争执。”
“回去吧!”刘晨没回答,被小厮抱上马车,车夫这才挥鞭。
……
近来,济世堂就诊的病人明显变多,陆菀跟其他两位大夫从早忙到晚,病人却不见少。
奇怪的是这些病人症状完全一样,发病初期畏冷,然后是腹痛发烧,昏迷。
已经是夜里子时,济世堂门口依旧排着不少看病的病人。
陆菀更是累得一天连口水都没喝,李大夫跟王大夫过来找她商量,这样下去不行,必须得赶紧找清楚病因才是。
“前些日子在我这里拿了几副药的病人回去后,服药后效果倒是挺明显,但没过两天症状还会出现,今儿又来了。”李大夫眉峰蹙的死死的,“这可怎么办。”
“你说这个症状跟”王大夫语气一顿,心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看向他们二人,却迟迟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口,毕竟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李大夫瞬间了然,原本皱紧的眉头又深了几分,“不会的,那个发病比较急,而且跟现在的病因不完全一样。”
“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?”陆菀在旁边听的是一头雾水。
李大夫这才注意到十年前的那场瘟疫发生的时候,陆菀才八九岁,是不记得的。
“你那时年纪还小,你爹娘应该知道,那场瘟疫死了接近半个县的人,发病初期到死亡不过半年,闹的是人心惶惶。”
“但现在的这个症状根本就不是瘟疫。”陆菀可以判定,至少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死人的消息传来。
李大夫抬手揉了揉眉心,脸上满是疲惫之色,“眼看着外面的病人是越来越多,现在还好他们都挺冷静的,可要是真闹起来,那就麻烦了。”
陆菀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,招呼过伙计,“你现在马上去衙门借人,让衙役在咱们济世堂门口守着。”
“啊?”伙计一听要去衙门借人,脸色瞬间变得为难起来,平日里有什么事,躲着他们衙门的人,都躲不及,如今竟然还要凑上去,这不明摆着没事找揍吗?
“让你去就去,县令如果不安排人过来,你就告诉他,万一有人聚众闹事,蓄意滋事,等事情发酵起来,他们衙门更难办。”
“……”伙计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“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?让你去赶紧去!”李大夫生气的踹了下伙计小腿,他这才跑出去。
事实证明,陆菀安排的没错,众多病人在济世堂围着,你一言我一语说起病情,不知是谁突然提了一句瘟疫,人群乱了套。
“赶紧看病啊!济世堂的大夫都干什么呢!”
“这济世堂该不会是要关门了吧,我还没看完病呢。”
“……”刚刚陆菀跟两位大夫商量的功夫,没有接诊,病人们开始吵起来。
陆菀听着门外传来的吵闹声,秀眉一皱,坏了!